第七十章 生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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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七十章生猪

  起初人们以为是曦寞的美貌吸引了歹人,将人卖到了那种地方,虽然知道这是黑店,可是天子脚下,自己没有证据,也只能尽快从客栈脱身,回到王府“搬救兵”。王府派出人手,把客栈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有找到“曦寞”。这时候王府才知道,曦寞才是宋天琪的妾室,王府管家刘叔把“曦寞”住到“了缘客栈”就失踪的事回禀给王爷。

  王府管家刘叔来到王爷的书房,此刻王爷正在看底下的小官吏送来的一个笔洗,王叔凑到王爷耳边一阵嘀咕,接着王爷面上有那么一丝的疑惑,继而尽快和龙三公子来到了“屠人坊”,果然看到了昏迷中的曦寞。这人不能在“屠人坊”被发现,又不能这么快就杀人灭口,只能让人绑了曦寞偷偷运出城去。哪里知道,半道上碰到了劫道的,把曦寞给当王府贺礼劫了去。宋天琪等人知道“了缘客栈”是一家彻头彻尾的黑店,种种迹象表明,黑店背后的金主就是王府,可是不能打草惊蛇,免得让人家瓮中捉鳖,只能忙乱的四处找人,明着是找曦寞,实际上是通过宋家在皇城的药铺,联络柳月如的哥哥柳一刀,看看能不能通过江湖上的兄弟找到些更有利的消息,最主要是希望尽快能够得到柳一刀人手的支援。

  王府的人想着把曦寞隐藏起来,宋天琪一行除了一边寻找曦寞,一边也在暗中瓦解王府的势力,宋天琪和冯军首先来到了那家熟悉的青楼,希望能遇到曦寞,然而最后失望而归。

  皇城的一家酒楼里,宋天琪,冯军,柳月如焦急的等待着,没一会儿,就见一个身后背着把大刀,身材结实的汉子走了进来,这汉子脸上有一条刀疤,刀疤非但没有显得此人凶神恶煞,反而使他多了些俊朗之气,此人虽然身处江湖,但是身上自然的透着一种贵气,从身上散发出的气场,让喽啰们自然的退开,这人没说话,只是静静的朝着宋天琪一行人往过走。

  柳月如第一眼就认了出来,看到自己的大哥一下就扑了过去,柳一刀抱着自己的妹妹,仔细的端详,看了好久才露出笑脸,摸着柳月如的头揉了揉,仿佛柳月如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
  柳一刀问:“怎么样啊丫头,跟着这么只疯猴子四处跑,你可愿意?他欺负你没有?”

  柳月如毕竟是个姑娘,大哥这么一问,委屈劲一下就上来了,想起来手上的疼,把手掌摊开摆在柳一刀面前,柳一刀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,把目光投向了宋天琪和冯军,宋天琪赶忙从椅子里站了起来,来到了柳家兄妹面前,把柳月如搂在了怀里,捉着她的手故意用自己的手掌拍了两下,柳月如手往后缩了缩,脸羞的通红,只听宋天琪说:“下去给我们拿坛酒来,下次不听话,就不是打手心了。”

  柳一刀一听,哈哈大笑,搂着宋天琪往回走,一边走一边故意重重的在宋天琪的后背拍了三下,笑语:“好妹夫啊!我这妹妹看来是被你宠的狠啊!为兄甚是开心啊!”

  宋天琪觉得自己的背都发麻,心道,有这么个大舅哥还真是辛苦,还好他宋天琪不是什么有家暴倾向的人,不过又一想,柳月如的功夫也不差,谁能家暴的了她,不被家暴就不错了。

  柳月如下去抱酒的功夫,柳一刀用茶水在桌面上画着王府的势力分布图,给宋天琪和冯军分析当前的形势,另外,还说了个惊人的消息,那就是“生猪”生意。

  柳一刀看看周围,说:“你们这下要小心了,王府不是那么容易待的,如果你真能治好龙三的病还好,不然当心知道的太多,会尸骨无存。”

  听到这里,宋天琪还有冯军眼前一亮,同时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:“屠人坊”,柳一刀也很惊讶,不过这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,宋天琪把他和冯军在王府发现的禁地内见到的场景叙述了一边,不过细节没说太多。

  柳一刀攥了攥拳头,骨骼咔咔响,忍着几乎要把桌子拍碎的冲动,咬着牙挤出一句话:“这帮畜生,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,我只是听了他们开生猪生意已经觉得颤栗,没想到你们竟然亲眼见了那害人的地窖。”

  冯军和宋天琪听到着,也紧张了起来,异口同声的询问:“那生猪莫非就是?”此话暗中隐含的意思,三人心知肚明,柳一刀点了点头,说:“嗯,处理不掉的尸体,就做成了荤菜,端上了餐桌,还有的做成肉菜,施舍给了逃荒来的流民。”

  这时候小二端着菜上来了,一一抱着菜名:“几位爷~,您要的水煮肉片儿,烤全羊,猪大腿。”

  刚听完柳一刀说的生猪生意的含义,再看见这油腻腻的荤菜,冯军和宋天琪扒着桌边儿就干呕了起来,店小二看他们这样,以为是来闹事儿的,语气不好的说:“我说二位爷,您这么看见我们的菜就吐,这不是砸我们的招牌么,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。”

  柳一刀看他们二人吐的七荤八素,扯了块羊腿咬了起来,满嘴油光,说:“不碍事,他们两个长久不吃荤菜,闻不得油性,不怪你。”

  谁都爱听好听的,柳一刀出手又大方,给了小二指甲盖大小的银子,小二就乐呵呵的下楼了,还不忘留一句:“几位爷您慢用,我去给您抱坛好酒~”

  宋天琪和冯军看人家柳一刀吃的痛快,瞬间觉得无比丢人,宋天琪脸皮厚还好,冯军可是无比的尴尬,冯军的心里都是曦寞究竟在哪里,万一真的被卖到人肉铺,可怎么办,急的冯军眼睛都红了。

  当夜,冯军和柳一刀,宋天琪和柳月如再次住进了那家“了缘客栈”,冯军提议让柳月如做诱饵,然后他们三个暗中保护,发现切入口一举拿下。这个计谋立马遭到的宋天琪的拒绝,冯军见宋天琪这样,也恼火了,拍了把桌子,埋怨:“曦寞至今可还是你的妾侍!是你宋家的人!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救啊!怕她回来耽误你们的好事儿!”

  宋天琪哪受得了这些,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,曦寞不见了,他宋天琪也是一肚子的火:“我把曦寞当妹妹,对曦寞的感情就如同柳大哥对月如一样,哪个当大哥的希望自己妹妹出事!”

  “好了!当事人也有我,我和曦寞同榻而眠,曦寞在我身边突然消失,也有我的责任,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。”柳月如一拍桌子,把他们二人都给震住了。

  事情说定了,当天宋天琪和柳月如因为这事大吵了一架,于是分房睡,睡到半夜,柳月如突然觉得床板下面有动静,正要起身,突然床板下沉,接着就被扣了下去,原来下面有个斜着的木板,柳月如顺着木板就滑到了地下,适应了昏暗再一看,房梁上挂着一个人,看背影应该是个女人,柳月如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,爬到了前面一看,这少女年纪不大,脸上有块红色胎记,不过面无血色,明显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
  这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了磨刀声,接着两个彪形大汉磨刀霍霍向她走来,柳月如咽了咽口水,用手搓着往后挪,一个大汉过来摸着下巴说:“这小娘们儿怎么是个活的?”

  另一个大汉迟疑了一下,说:“管她活的死的,上了锅,一剥皮,都是死的。”

  柳月如心道:“这三个混蛋,怎么还不来旧人。”但是表面上还是吓的往后挪。

  大汉说:“这娘们儿长的这么水灵,直接宰了可惜了,不如咱们先快活快活?”

  柳月如闻言一个打滚就站了起来,刚跑没两步,脚下一滑就摔倒了,这可把柳月如吓一跳,那么大一把杀猪刀直直的在自己的脸旁晃,再偏离一点儿,可就破了相了。

  柳月如扶着地板准备翻身的时候,突然发现脚上被什么抓住了,再一看,那汉子的手油乎乎的拽自她的脚腕儿就往下拖,柳月如本就不重,虽然会武功,可是双腿都被人控制住,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,于是慌忙中大喊:“救命啊!!”

  在上面暗中观察的宋天琪三人,听到声音立马就冲进了柳月如的房间,四处看看没有人,气的宋天琪一把就掀开了床褥,扔到了一边,怒吼:“掘地三尺我也得把月如找出来,如果月如出什么事儿,我让他们统统陪葬!”

  这时宋天琪只觉得耳边刀风呼啸而过,再一看,两把片刀左右杀了过来,宋天琪向后弯腰,接着双腿蹬床,借力向上弹起,双腿左右一起踢,把执刀的恶人先踢到了一边儿,宋天琪本来就有一肚子的怒火,生气的时候爆发力大的惊人,只是给了他们一人一脚,就把他们踢的站不起来,回头再一看,冯军和柳一刀也已经和外面的人打了起来。宋天琪知道这屋子里肯定有猫腻,捡起底下躺着的一把片儿刀,直直的向着一个瘫倒在地的汉子吼道:“说!人在哪?”

  汉子捂着胸口慌忙指向床板:“大爷饶命!在床板下面,晚了就来不及了!”

  宋天琪的刀已经挥了出去,猛地转弯没那么灵活,于是卸掉了这汉子的一条胳膊,血液贱了一强,宋天琪擦了把脸上的血水,冷冷的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人,手指扣着床板,整个掀了起来,看到下面有个斜坡,跳了进去。

  下去一看,首先看见的是挂着的女人,这女人身无寸缕,四周都是杀猪用的大刀,宋天琪气的眼睛都红了,喊着:“月如”就跑到了女人身边,抱着人双腿给放了下来,女尸身体还没有僵硬,软软的摊在了宋天琪的肩膀上,宋天琪抱着女尸哭的鼻涕一把,泪一把。

  另一边的柳月如在被两个大汉拖住双腿后,动弹不得,应是给拖到了砧板上,柳月如心想,完了,这下要成真的“生猪”了,哪里知道,那两个大汉还真的准备对她做那事儿,动动手脚,发现都被绳子套住了,柳月如紧张万分,只见一只手摸到了柳月如的大腿上,顺着柳月如的裙摆就探了进去,柳月如真是要恶心死了,于是大喊:“宋天琪!!你个王八蛋!你个挨千刀的到底再哪啊!”

  宋天琪正抱着女尸哭的厉害,突然一听有人喊他,脑袋就像是过了电一样,蹭的就把女尸的头发从脸上刮开了,再一看,这哪是柳月如啊,破涕为笑,没出息的擦了把眼泪,把女尸扔到了一边儿,虽然扔这个举动很不尊重女尸,但是他当时真的是扔的。

  宋天琪拎着刀,顺着声音就跑了过去,看到砧板上的白衣女子,还有那趴在柳月如身上的大汉,气的宋天琪一把就把大汉的后脖颈给提了起来,扔到了一边,大汉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,再一看砧板上的人,正是柳月如,柳月如动了动被捆着的手脚,眼睛里都是泪。

  宋天琪把柳月如身上的绳子割断,把人抱进怀中,抱得那叫个紧,而柳月如就如同一只猫儿,趴在人肩头动都没动。

  他们两个正抱着呢,咚咚两声,从上面又下来两个人,宋天琪立马握紧了手里的刀,警觉的看向声音的来源,看到来人后,松了口气,下来的人正是柳一刀和冯军,要说这两个人,还真是够过分的,把上面那群人打了个半死,身上的衣料连个毛边儿都没破。

  冯军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尸,表情比宋天琪还复杂,正在冯军的感情酝酿到位了,宋天琪说:“我早看过,那女人不是。”

  这时候在宋天琪怀里的柳月如蹭的一下把脑袋立了起来,对着宋天琪的眼睛就是一拳:“你竟然看过了!你还干什么了!”

  宋天琪捂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月如,这女人哪像是受了惊吓的啊,这时候宋天琪才注意到,地上躺着的大汉脖颈插着一根发簪,砧板的另一边,也躺着个大汉,那大汉是一只手被扎的都是血,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躺在那儿。

  柳月如一脸的怒气,看着宋天琪,质问:“说,你都看那个女人哪了?”

  宋天琪心里真是佩服,这女人吃起醋来,还真是不分时间,不分场合,不分地点啊。宋天琪把柳月如从砧板上抱了下来,揉着眼睛说:“我以为她是你,就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。”

  怀里的柳月如突然就笑了,不过眼睛里还有泪水,带着点儿小别扭说:“你宋天琪的女人,哪有那么差劲儿。”

  冯军可是没功夫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,找了两桶水,哗啦哗啦浇到了那两个大汉的身上,在拳头和脚踹的询问中,得知曦寞确实来过这里,不过已经被人给接走了,是王府的人接走的。

  冯军又逼问,送哪了?从两个大汉口中得知,接走的人应该会被送给达官贵人当礼物,这样就永远不会和世人见面了。

  于是四个人决定还是回王府继续找线索,宋天琪看着这地方,又敲了眼冯军,相视一笑,四个人上去后找了火油,把这间“了缘客栈”烧了个痛快,四个人坐在远处的房顶,看着人们进进出出的救火。

  第二天,这了缘客栈底下都是尸骨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,回到王府的一行三人,还和没事儿人一样,继续寻找着曦寞,故意询问,是不是从了缘客栈找到了曦寞,哪怕是尸骨也行。

  王府的效率还真高,真的就给抬过来一具烧焦的女尸,三个人见女尸,立马扑上去相认,之后说是要把曦寞给葬了,就离开了王府,并且答应等事成之后,会回来继续给龙三公子医病。

  柳一刀的人手很快的散出了消息,绑了曦寞准备送贺礼的邀功的小喽啰听到了曦寞的来历,心下有几分害怕,自己的领头大哥是柳一刀手下的兄弟,要是让大哥知道自己撸了这个女子,而且还差点行那苟且之事,必然会以帮规论处,帮规森严,挖眼剁手想着都害怕。这两个小喽啰里面有一个是吃两家饭的,也就是墙头草,私底下干着买卖女子,孩童的勾当,于是把曦寞卖给一个人贩子当“妹妹”。没有武功的曦寞逃不出去,只能被这个所谓的“哥哥”卖进了“茗绣阁”。进去之后,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。“茗绣阁”,这茗绣阁是比之前宋天琪和冯军去的更大的青楼,也是势力最大,消息最灵敏,根基最稳的青楼,楼里不只有姑娘,还有小倌,男客女客都敢接。

  茗绣阁是皇家开的,里面的人都是“罪二代”“罪三代”,个个出身于官宦人家,低出的小姐,庶出的小姐,娣出的少爷,庶出的少爷,总之都是些苦命人。有一半都是含冤的,但是也没办法,反抗和逃跑的结果只有处罚,心理面谁都想着有朝一日能给家族翻案,只能委曲求全的活着,真正的求生不能,求死无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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